我爱了郑欢喜三年。
可她执着权势,仗着我穿书而来指使我帮她做事。
“阿尧,我只有你了,你会帮我的吧?”
我以为她有苦衷,忽略了自己不是不死之身。
于是第一年,我右眼落下终身无法治愈的眼疾。
第二年,双腿残废,失去行走能力。
后来,她把匕首刺入我的心脏,缓缓说道:
“姜禄性命危在旦夕,我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“你从异世而来,有保命的灵药,取些心头血救他也是偿还赎罪。”
我咽下喉咙中翻涌的血腥,暗嘲她从不信我:
“可是郑欢喜,我会疼。”
也会死。
郑欢喜没有回答我,取完血后拂袖离去。
或许她听到了,但不以为然。
现在她身为天命皇女,这个位置来之不易。
最难的那几年中,我为她挡过暗箭,试过毒药,失去了一只右眼和一双腿脚。
第一次受伤时她哭红了眼,神色慌乱。
为了安抚她,我说出了自己穿书而来的身份。
并在在她怀疑的目光中从袖口掏出一粒药丸。
见我吃下后渐渐好转,她才放下心来。
可后来,她以此为仰仗。
亲手把我无数次推向其他皇嗣布下的陷阱中,用来换取自己在深宫中的地位。
胸口的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。
门口传来慌乱的脚步声,紧接着丫鬟冬枝快步走来:
“顾医师,皇女怎么能这样。”
“奉安将军分明是自己冲撞了邪祟,怎么能说都是你用妖术。”
“什么用你的心头血才可以让将军转危为安,皇女太过分了。”
我苦笑一声。
旁人都能看懂的事,郑欢喜看不懂。
或许在登往高处的路上走太久,现在的她已经忘了曾经那些承诺。
前所未有的疲倦感来袭。
在冬枝哭着说太医全在姜禄房里时,我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。
或许是因为执念太深,我在梦里又梦到了郑欢喜。
在成为皇女前,她是宫里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存在。
任谁都可以踩一脚。
直到我在她身边帮他出谋划策,为她治疗伤势,情况才稍微有所好转。
原书中她是个典型的恶毒女配人设。
可初见时,她因为半块长了霉点的饼在下人的戏谑声中下跪。
那时我想,也许她本不该是一个所谓的反派角色。
在她自己吃不饱,还把那点饼干净的部分撕下来喂给猫时,这种感觉上达到了巅峰。
那时只想着救赎她,却没想到把自己搭了进去。
以至于现在如此被动。
醒来的时候胸口的血迹微微干涸。
我察觉到应该是冬枝为我简单包扎了一下。
原来在我昏过去这么久的时间,郑欢喜都没安排过一个医师帮我看一下吗?
伤口的深处传来细密的痛感,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尚未从这份痛意中抽身,门口便传来一阵肆意的声音:
“顾医师,听说你病了,我来看看你。”
“是我身体不好,不知道惹了什么东西,皇女担心所以把医师都安排在了我的住处。”
“你身为医师,还有保命的本事,应该不会和我计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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