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踉跄着撞翻身后的餐桌,杯盘碎了一地,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我的小腿。
在一片狼藉中抬头,正对上满堂宾客或讥讽或同情的目光。
“沈南乔你又发什么疯!”我爸铁青着脸。
母亲躲在人群后不敢看我,而沈若兰被傅思年护在怀里,朝我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。
傅思年看我的眼神里,是浓得化不开的厌恶。
眼眶发烫,我转身离开。
转身时踩到玻璃碎片,却还要挺直脊背,不让任何人看见我的狼狈。
我找到了闺蜜许夏,在她家借住了几天。
听我说了所有事,许夏气得直跺脚,
“就算傅思年是块千年寒冰,你也没必要嫁给谢家那个废人啊!”
“你为沈若兰付出那么多,他连句谢谢都没有,什么佛子,根本就是……”
她突然噤声。
画廊门口,傅思年正小心翼翼护着沈若兰走进来。沈若兰一袭鹅黄连衣裙,纯洁得像朵雏菊。
“这幅画真好看!”她突然指着我们面前的画作,“思年,你买给我。”
许夏立刻挡在前面,“我们先看中的!”
沈若兰眼眶瞬间泛红。傅思年冷着脸,“让给若兰。”
“凭什么?”许夏气得发抖。
我拽住她,“走吧,我也不太喜欢。”
整整一个下午,沈若兰就像影子般跟着我们。最后,画廊里所有画作都被傅思年买下。
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,水晶灯突然坠落!一个孩子刚好站在灯下。
千钧一发之际,我冲过去推开吓呆的孩子。
剧痛袭来的瞬间,我看见了傅思年犹豫的脚步。
“思年……”沈若兰突然娇弱地扶额,“我好害怕!我头晕……”
傅思年扶着沈若兰毫不犹豫转身离去。
再醒来时,许夏红着眼睛骂,“傅思年这个畜生!”
我苍白着脸打开手机,朋友圈里,傅思年正陪着沈若兰赏花。
“别哭了,许夏。”我轻声说,“你忘了?我要嫁的……是谢琛啊。”
她哭得更凶了。
为了不让母亲担心,我骗她说去旅游了,其实一个人在医院呆了三天。
出院那天,傅思年居然主动联系我,约在市中心最贵的旋转餐厅见面。
他推过来一个精致的礼盒,里面是条浅蓝色丝巾。
“婚约我会履行,只要你不再针对若兰。”
我自嘲一笑,“不用了,本来就是姐姐的婚……”
“那天若兰不舒服……”他破天荒地解释。
话音未落,沈若兰就踩着高跟鞋出现了,肩上挎着当季最新款的包。那条丝巾,不过是她买包时送的配货。
“南乔,”她亲热地挽住傅思年的手,“我特意让思年给你挑的礼物,喜欢吗?”
她那个包和丝巾是同色系,刺得我眼睛发疼。我强撑着微笑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回到家,看见母亲正扶着楼梯一瘸一拐地往下走。
“妈!”我冲过去扶住她,却摸到她手腕上一片淤青。
“沈若兰是不是又推你了?”我声音止不住发抖。
这些年来,沈若兰总骂母亲是小三,甚至动手,尽管母亲明明是在她生母去世后才嫁进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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